“父皇与她的兄妹情分本就浅薄,再加上她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早就磨光了父皇对她的最后一丝感情,如今她的行为愈发疯狂,父皇不会再对她心软了。”
沈妤颔首:“那我就放心了。”
慕容珩道:“所以,你想做什么,不必有顾虑。”
想了想,沈妤又道:“陛下对魏夫人母女的处置,也有你的推波助澜罢?”
慕容珩笑叹:“即便我有心推波助澜,也要父皇允许。”
沈妤一下子就想通了其中关窍:“这么说,陛下要对魏家动手了吗?”
“是啊,这颗毒瘤已经存在了太久,是时候祛除了。”
这就是元丰帝该和慕容珩该操心的事了,沈妤没有多问。
默了默,她道:“你知道吗,昨晚,洹儿突然到青玉阁,对我说了一件事。”
她看着他的眼睛,慢慢道:“洹儿对我说,过几日他就进宫向陛下请旨去西面军中。”
慕容珩怔了怔,笑道:“西面曾是先定远侯的镇守之地,如今沈家的人都在西面,他作为现任定远侯,的确该去那里历练一番。”
“是你和他说了什么吗?”
慕容珩点点头:“你不同意?”
沈妤怅然一笑:“这是他自己的人生,自然由他自己做主,况且,她总不能一辈子在京都做个富贵闲人罢?宣国公世子早就回到军中稳定人心了罢?”
当然,严家人不能全部走光,总要留下几个在京都,让陛下放心。
慕容珩笑笑:“我以为你会怪我。”
沈妤黛眉微挑,似笑不笑道:“阿珩,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陛下想让洹儿娶谁家的女儿?”
慕容珩有些心虚:“我这不是怕你一气之下不肯嫁给我了吗,我知道在你心里,明洹始终比我重要。”
他语气里竟然有几分委屈。
沈妤白他一眼:“你错了,我是希望洹儿承担起家族责任,但我也希望他能娶自己喜欢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