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驳道:“老先生,你认为潘老板被抓走,就是被诬告,那你是不是认定潘老板一定无罪?”
“若他有罪,你是算包庇,还是算他同伙呢?”
牛秉天双目中精光一闪,迅速看向朱媺娖,似是有些赞许的道:“你这小娘子,倒是伶牙俐齿。潘老板是否有罪,自有官府去查实,老夫无权定夺。”
“既然如此,你们在此质问我相公,又是何意?”
牛秉天一时语塞,但还是连忙道:“那你说,是不是你们夫妇二人向官府举报的。”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若老先生有证据,可以直接去官府控告我夫妇二人诬告潘老板即可,大可不必在此代替官府在这里质问我等。”
“你你你……好一张利嘴。”
随即,他又迅速将矛头对准沈浪,斥责道:“沈良,你一丈夫,竟凡事靠一个女人出头?”
沈浪立即反驳道:“老先生此言差矣,连陛下和皇后娘娘都登报说过,‘妇女能顶半边天’,我家娘子可是顶着我沈家的半边天。她替夫出头,有何不可?”
“再说了,老先生德高望重,必是通古博今,若是讲道理连我家娘子都讲不过,那只能说明老先生的道理,必是站不住脚的。”
“你……”牛秉天气得双手连抖,却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沈浪生怕将他气出个好歹,于是一本正经的道:“老先生,到了你这个年纪,绝不可一时冲动,否则一世英名必将毁于一旦啊。”
“你真的相信远洋贸易公司有十七艘商船?你真的相信他们去过亚美利加洲?你真的相信他们能赚到三倍以上的利润?”
“贪欲是最厚的遮眼布,切不可让贪念蒙蔽了双眼,一旦摔下悬崖,那就是粉身碎骨。”
“老先生,好自为之。”
说罢,沈浪还没有坐下,就立即拱手告辞。
牛秉天旁边的那些人,一个个面面相觑,他们感觉这沈良今天和那天宴会上,好像变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