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我听你说‘古希腊的几何学是建立在九条直观的,不可置疑的公设和公理之上的’,但是,不应该是十条公理和公设吗?怎么,你也认为应该把第五公设从从公设的队伍中开除出去?”
“这谁不想?”约瑟夫笑道,“自打古希腊时候起,没有一个研究数学的人不希望能证明第五公设,将它从公设的队伍中踢出去,把它变成一个定理的。我要是真的能解决这样的难题,那我可就真的要出名了——甚至就像拉瓦锡先生一样出名了。”
这里约瑟夫所说的“拉瓦锡先生”当然指的是大化学家拉瓦锡。但是因为这个姓氏,有人想起了更多的东西。
“拉瓦锡先生?”罗伯斯庇尔道,“嗯,拉瓦锡先生在学术上的成就令人钦佩,可以说他是法国科学之光。要说他的侄儿也很有才华,只不过是艺术方面的才华,最近因为一部戏剧出了名,有人觉得他会是有一位高乃依呢。”
“他写的《斯巴达克斯》的确是不错的悲剧,但是太过激进了。尤其是那首《奴隶战歌》,完全否定了现存的一切秩序。”拉法耶特则似乎对这出戏不是很感冒,他皱着眉头继续道,“现存的秩序的确有很多问题,需要加以改变,但这改变应该是和风细雨的改革,而不是一场山洪一样的战争。”
“我们都不希望有一场这样的山洪。”罗伯斯庇尔也说道,“只是我们的那位陛下实在是有些顽固。关于这个问题,其实我和小拉瓦锡先生谈过,他也承认在现有的秩序上进行改革,建立一个英国式的国家比建立一个北美式的国家更好,光荣革命(1688年,英国资产阶级和新贵族发动的推翻詹姆士二世的统治、防止天主教复辟的非暴力政变。这场革命没有发生流血冲突,因此历史学家将其称之为“光荣革命”)好过战争。但是他又说,在法国,要想实现这样的变革并不容易。所以有时候必须把话说得过头一点,才能有所触动。这就像你对我们的国王陛下说:‘你这屋子太黑了,必须要多开一扇窗户。’他却始终不肯答应。于是你对他说:‘你这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