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天墨的心再次一紧,这才想明白,虽然儿子是死了,可把柄却还在人家手里握着呢。这个叫陆缜的年轻人还真是敢想敢干,在断了自己的子嗣的情况下,居然还想拿此事要挟自己。他是真当自己好欺负不成?想着这个,常天墨差点就爆发出来。
可陆缜接下来的话,却又让他不敢发作了:“若是此事一旦被查出是实,以我大明律法,要整治一个常家并不是什么难事,不知常老爷你以为如何?”
顿了一下,陆缜才继续道:“当然,我也知道常家在江南立足数代,一定有不少的靠山。但只要我这里证据确凿,就足够让那些人不敢插手了。毕竟,交情虽然重要,但比起自家的前程来,还是算不得什么的。常老爷你以为可对么?”
“说吧,你想如何?”常天墨终于服软,低下了头轻轻问了一句。
“其实常老爷你也确实不该怪到我府衙身上,我们也是出于无奈才会让你有丧子之痛的,谁叫有人要拿常温玉一事的作文章呢?刑场上发生的事情你也该有所耳闻了,当时若不是常温玉确系本人,恐怕当时的情况就已不受官府控制。”陆缜继续说着话,目光则定定地落在对方的身上:“所以常老爷你真要恨的话,就该恨那生出事端来,让衙门不得不做此选择之人。”
常天墨虽然没有点头,但看他深思沉默的模样,显然是接受了陆缜这一说法。
确实,自己之前早把关节打通了,儿子也被救出藏于城外,只等风头一过,自然不会再有人追究。可偏偏就在秋决之前出了这等状况,若不是有人横生枝节,何至于此?
“所以,你要怪,就只能怪多事的谢家。他们欲图对付我这个通判,才想着拿此事做文章。我自然是不可能束手待毙的,所以才有了这一手。常老爷,现在就该是你我联手,回击他们的时候了。”陆缜此时的模样,就仿佛是引诱亚当夏娃偷食禁果的那条蛇一般。
“你要我做什么?”常天墨吸了口气,这次问道。
“只要你指认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