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郗遐撩袍坐下,正经问道:“你刚才作甚么去了,还不快快从实招来?”
雨轻扑哧一乐,见他一副县太爷的口吻,便笑道:“郗遐,你不当洛阳令真是可惜,凭你的满腹经纶,藏匿于洛阳城内的宵小鼠辈,岂能是你的对手?”
“那可是个烫手的职位,我才没兴趣呢。”郗遐摇摇头,自己倒了一杯茶,问道:“不过你把几个人藏于船上,又是怎么回事?”
雨轻本来也没想瞒他,便和盘托出,把之前商队遇袭时严新安他们施以援手的经过讲给他听,最后笑道:“我不过是为了报恩。”
“嗯。”郗遐喝了一口茶,皱眉道:“这些茶还真是难喝。”
雨轻听后,把刚才那碗冲好的蜂蜜水递到他手边,含笑道:“你喝这个吧。”
郗遐也没拒绝,欣然端起玉碗抿了一口,甜丝丝的,他不禁笑道:“刻意讨好我,又是为了何事啊?”
“无事。”雨轻双手托着下巴,摇摇头,笑眼弯弯,脸上挂着纯真的笑容,“郗遐,你说那个李达回到琅琊了吗?”
郗遐目光里掠过一丝狐疑,问道:“你还在想着临淄那些事?”
“李达的行迹有诸多可疑,他背后之人会不会就是——”雨轻话语还未说完,就被一颗果脯堵住了口。
郗遐皱眉道:“有些事情一旦追查到底,多半就会命丧其中,难道你不明白吗?”
“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
雨轻嘴里含着果脯,心想:说不定李达已经被灭口了,他在临淄搞砸了事情,破绽百出,惊动了各方势力,恐怕他的主人已经留不得他了。
“临淄和北海那一带势力错综复杂,你已经牵涉太多了,”郗遐肃然道:“不管李达背后之人是谁,你待在裴家,他们就不会轻举妄动。”
“郗遐,你说足球联赛能够推广起来吗?”
雨轻觉得再谈李达之事已经无甚意义,便话锋一转,微笑问道:“宣传大使近几个月来可有懈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