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濮玉辙又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狂笑起来,“要是一直保持多好啊,双生子就不应该同时存在的,他们明明一样有着相同的样貌,相同的血脉,也近乎在同一时间出生,可最后却还是要被区别对待,就像你我一样。
作为被关注的你,当然能够大度地维持好哥哥形象,可你们有没有想过我?
没有,一个都没有,在你们心里,我就是个冲动鲁莽还贪玩的浪荡公子,根本就担不起大任,可你们又何曾给过我机会?”
濮玉辙脸色狰狞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但语气却变得十分平静,“哦,也不对,父亲和母亲就是故意看不到我的。
因为他们也知道这鲛人诅咒,他们心里也惧怕。
但可笑的是,他们惧怕忌惮的同时,又不想亲手弄死其中一个儿子,让自己余生都不得安宁,便决定干脆养废一个儿子好了。
毕竟,实力相当才是对手,天差地别只能仰望。
他们觉得要是我只是个贪玩享乐还鲁莽的纨绔公子哥,就不会想着与你争了,当然,即便想争也没有能力去争。
不过,也不得不说他们的计划很好,在不知道真相以前,我是真的把你当作好大哥的,也从来没有想过与你争,做一个快乐的纨绔多好啊,可是,这件事偏偏还是让我知道了。
鲛人的诅咒,果然没有人能逃过。
双生子中,就不能是你知道吗?偏偏要让我这个被养废的人知道,让我从此不甘,从此愤恨,从此开始学会伪装自己,像条毒蛇一样在暗中窥视,等找到时机就开始狠狠地咬你们所有人一口。
但现在好了,我成功了,我们都解脱了,让你稀里糊涂的死,便是我这个做弟弟的对你最后的仁慈。”
说着,濮玉辙便猛地出掌将面前的琉璃水镜给拍得粉碎,脸色恢复如常,不再疯狂可怖,但声音却还是透着毫无人味的冰冷:“大哥,你放心,我会做好城主,更会照顾好父亲母亲。
只是母亲的身子,就真的只能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