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一个举人做郎中,将来甚至还有可能做侍郎、入阁。
这已经触及到整个文官集团的利益了。
在没有中进士之前,苏木对文官团体来说就是一个外人。
况且,这其中还是涉及到士大夫的权利和皇权之争。
在官员们看来,皇帝就是个一宪法般的存在,只需摆设在那里,关键时刻做个仲裁人就够了。具体政治,得由大家做主。
上位法是用来看样子的,上位法不能影响到下位法。
问题是,我苏木何辜,怎么就发配到地方上去了?你们要和皇帝斗,那是你们的事情,扯我做什么?
至于一条鞭法,你们执行不执行,关我屁事。写那个条陈,乃是奉了圣旨,你以为我想啊?
一想到这里,苏木心中突然以后一股邪火升起来。
心道:我去扬州做什么,没意思得紧。官员到地方上任,又不能带家眷,难不成我要和小蝶、胡莹她们分开一年?还有吴小姐……不就是个七品的小官吗,我不做总可以吧?反正我现在手头有钱,又不靠俸禄生活。大不了留在京城,一边写书赚钱,一边温习功课,将来说不定还能考个进士呢!
可是,若是明年考不中了,岂不平白错过了这个做官的机会。
……
苏木面上阴晴不定,一时间竟无法决断,手却微微地颤抖起来。
这事弄成现在这样,真真是让他大大地意外。
“子乔,你怎么了?”刘健见苏木站在那里,神色异常,关切地问。
苏木转念一想:“扬州是断断不能去的,好好一个正六品的郎中变成判官,若是传出去,我苏木的脸往哪里搁。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真去了扬州,我苏木以后岂不沦落为他人笑柄。还是留在京城,咬咬牙准备参加明年的恩科吧,只有中了进士,才能被整个文官集团接受。就算中不了,以我和正德的私交,等到明年皇帝亲政,再谋个好官职,也不难。”
想到这里,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