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色。
可能是酷-刑太过,万显山都有白头发了。
洪双喜觉得他这样委实是不够惨,不过按照陈凤年的手段,做到这样大概也就是极致了,不能再过多的强求。
他走进去,站定了弯下腰,认真地俯视他从前的主子。
因为嫌万显山现在太脏,挑哪个地方碰都不好,他于是就掏出手帕,一手捂着鼻子,一手背在身后,脚上的皮鞋是上个月买的,看着倒是不再崭新了,他就把它踩了上去。
锥心的剧痛使得万显山恢复了短时间的清醒,他稍稍呻-吟一下,并不喊痛,只是有些遗憾,在做梦的时候被人叫醒,他不想醒。
万显山刚刚做了一个相对比较好的梦,梦到自己还是呼风唤雨的万老板,爱玩爱惹事,跟陈康柏也是井水不犯河水,这么多年都很太平,他依然活在自己的太平岁月里。
太平了许多年,一下就不太平了。
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只是觉得很遗憾,自己应该在能玩的时候好好玩,或者不玩也行,把心思都移到佩珑身上,他从前有些事做的不够漂亮,他想自己其实应该对她再好一点,佩珑当初就是爱钻牛角尖,爱发脾气,这个说起来也没什么嘛,她回回生气都是因为自己,何况有谁能忍一辈子不发脾气呢?
洪双喜看他清醒过来,就好心地把鞋子往旁边挪挪,挪到边上去,不给他的手再加负担。
老弯着腰不舒服,他干脆蹲下跟万显山平视,想着这样大约能看得更仔细,回去也好让佩珑有个底,让她知道万显山现在过得一点都不好,狗都不如。
察觉到来人的视线,万显山知道这是来客人了,就一点一点扬起脸,头似千斤,抬起来就花了很久。
洪双喜就看他那俩眼珠转动的迟钝、艰难,两只眼睛缺了不少神采,不过气势俨然,他相信现在随便来个人给他塞一把刀,顺便再给他打上一针强-心剂,万显山依然有本事跟自己硬碰,甚至杀了自己。
于是他心中的快意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