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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准备不够,也不能怪人少,今晚的的确确就是柳金魁卸货的日子,雷打不动,之前码头枪火起来,他先前甚至自作主张,万显山叫放一次,他故意叫人多放了一次,就是为叫柳金魁放松警惕,今天搞一票大的,挖出陈康柏的暗桩和仓库。
现在人是砍死了,不多,就砍死几个,那么仓库呢?货呢?老板要看的货呢?
姓陈的老狗果然是贼,进口的生意全叫他跟柳金魁干了,马上又要混上市-长,万显山亲口讲:“现在要做掉他估计还来得及,后面就不行了,难度一天比一天大,个老不死的。”
老不死的,这样精明,果然是老不死的。
洪双喜捂着伤口在阿四的车上抽冷气,晓得这一趟是汗也白出,血也白流,他在万显山那里铁定没好话,老板从来就事论事,事比人重要。
回去先收拾一下自己,手上还有后背,背后是刀伤,伤口不深,手上被榔头敲了一记,肿的发亮,碰一下都要痛到痉挛,他咬着牙给自己放了两面盆冷水,打赤膊就开始泼,顺便安慰自己:没事,小伤。
不是小伤。
再差一厘米,半厘米也差不多,就砍进骨头了。
拖着这条胳膊,他在万显山那里顶多能拿零点五的同情分。
万老板一天只要在家,不睡觉不吃饭,多半就在书房。
他坐大凳子,小人精不甘示弱,在旁边搬了个小凳子,小手剥石榴,剥一颗是一颗,动作更像在掏,吭哧吭哧很卖力气,没多少功夫就要抬头问:“叔叔,这半只我快剥完了.....咦,怎么又少了一点,不是说好的不准偷吃吗!”
万显山抖开报纸,掩住他那张上下嚅动的嘴,含糊道:“嗯,叔叔没吃,你继续、继续。”
书房氛围安静愉快,搞得他像个外来者。
洪双喜更加没法开口了。
办事,办得好当然是有奖励,不好也行,但要看怎么个不好,死了人但是抢到地盘,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