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马车轮子一样拨转不动。
骤然间听得太后一声平身,一个个顿时如打鸡血如闻仙乐迅速的直起身来,藏在人群中放肆的将眼睛永福楼方向瞟去。
然而,永福楼已经不再是昔日的那个酒楼,此时的永福楼上早已挂上了一层薄纱,远远看去,曼纱上只是显映出几个隐隐绰绰的人影,先前的太后、陛下已然无法识别。
众人微感失望,索性决定不再去瞧太后的卓越风姿和陛下的帝皇风范,重新将目光汇聚到眼前。
花灯节名为花灯,却不止有花灯,除了刚才已经在众人视线中一一展现的宫灯、纱灯以及各式各样的民间灯火之外,还有舞狮、盘鼓、高跷、旱船、唢呐等丰富多彩的民间艺术。
舞狮的人群刚刚过去,踩着高跷的艺人又从远处走来,而盘鼓、旱船以及唢呐等还在街的那一头,众人直看得目不暇接,眼花缭乱。
“先生,荀某都已经安排妥当了!”荀彧悄悄的靠近还在楼梯下的阎忠,低声说了一句。
“辛苦了!”阎忠点了点头,握了握荀彧的手,将手中的一张纸疙瘩不露声色的度到荀彧手中,“这是祢正平下午时分在宫中悄悄递给我的!”
荀彧摊开手匆匆一阅,张开嘴将纸丢到嘴中,微微一嚼,望着楼上的二人苦涩一笑:“我大汉朝从高祖至今也不过区区数百年就已经沦落如斯,就连他们身边的亲信都靠不住了,他们怎么还有底气冒天下之大不韪呢?”
拍了拍荀彧的肩膀,阎忠负手而立,凝望着依旧散发着淡淡光辉的那轮银月悠然长叹。年年月月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却不知今夜一过,楼上正肆意放声的两位至尊还有什么面目坐在朝堂上纵横意气挥斥方遒?
……
“特么的真晦气,居然让老子今夜守城门,好好的一个上元节老子却只能在这城头上吹风,真真气煞我也!”雒阳城头,一名士兵听着远处越来越吵闹的喧哗声,无比神往的向永和里方向扫了一眼,愤懑的骂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