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新衣裳好了!”
小孩子的眼泪真像三月的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这才两句话的功夫,她就像从前似的开始在自己面前没大没小起来。
不过,这样也好。
至少好哄。
这要是摊上像程笙那样刁钻的,他就只能摆出长辈的谱来了。
程池心情大好,放开了周少瑾,道:“不难过了?”
周少瑾一愣。
她不是很伤心的吗,怎么转眼间就不觉得难过了呢?
程池道:“程嘉善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不过了。你的事,多半是程辂怂恿他做的。你得把事情的经过告su我才行!”
周少瑾呆呆地望着他,心里佩服得不行,道:“为什么您觉得不是程举呢?”
“他还没有这个本事和能力指使程嘉善。”程池淡淡地道,“嘉善虽然有些不谙世事,可他骨子里却非常的傲气,程举出身低微,又是纨绔子弟,怎么可能和嘉善说得上话?就更谈不上怂恿了。”
如果自己前世有池舅舅一半的聪明,事情应该是另一种结局吧?
周少瑾默然。
程池还以为她是想起了程辂的恩怨,劝慰她道:“少瑾,程辂以后再也不会威胁到你了——我已经跟吴知府和林教谕打过招呼了,今年的岁考,他肯定过不了关。在吴知府走之前,一定会除了他的襕衫。以后他就没有了兴风作浪的资本,也就会老实很多。”
不过,也许会更丧心病狂。
可这些都不必让小丫头知道。
他会处理的。
程池笑着指了指书案上的笔墨,悄声道:“把要我找的东西写下来。”
周少瑾莫名的脸色绯红。
程池轻声道:“怎么了?是不是还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周少瑾深深地吸了口气,鼓足了勇气道:“池舅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您说。他们没有拿走我什么东西,我也没有被他们威胁,我,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