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睁大了眼睛,犹豫道:“池舅舅,您不高兴吗?”
或者是从小就练就了一副七情六欲都不上脸的本领,程池直觉地反驳道:“我没有不高兴。”
真的吗?
周少瑾目不转眼地盯着程池,好像要从他脸上细微的表情中辨别真伪似的。
程池生平第一次觉得有些不自在。
小丫头的眼睛黑白分明,仿佛盛着一泓清泉,他能从她的双眼中清楚地看见自己的倒影……
程池不由自主地在心里暗暗地骂了一句。
明明知道这小丫头片子是个不开窍的,他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他快刀斩麻乱,道:“既然你没什么事,那就回去吧!我娘不是让你协理你姐姐举办诗会吗?你这样走开恐怕什么也学不到吧?”
池舅舅肯定有些不高兴。
不然他肯定是“赶”自己走而不是“劝”自己走。
池舅舅行事有个特点。
那就是他越不高兴的时候就待人越客气,心情越好的时候待人就越随意。
周少瑾抿了嘴笑,问程池:“您明天还要去参加寿宴吗?”
有的时候寿宴会摆两三天,只有其中一天是正式的宴请。
程池道:“不去!”
“那我明天来陪池舅舅下棋吧?”
不用宽慰母亲,程池实在是没有耐心陪个小孩子掰手腕子。
“我明天不想下棋。”
“那您教我下棋好了。”
“我不想教你。”
“那您看着我打谱好了!”
“你会打谱吗?”
“不会。”周少瑾大言不惭地道,“所以我才要跟着您学啊!”
“你们沈大娘干什么去了?”
“她没有您教得好。”周少瑾道,“她教了我半天我也没有看清楚棋谱,可您只教了我几天,我就能看得懂简单的定式了。”
“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