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手行礼道:“送到这里就可以了,在下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说了又怕得罪夫人。”
“你说吧,没什么不能说的,我现在都这样了。”
独孤伽罗轻叹一声道。
“你可以一个人孤苦终生,可是高承广呢?他也跟着你一起,成为一个毫无作为的人么?他配当主公的儿子么?”
“你住口!我怎么养儿子是我的事情,用不着你说三道四!”
独孤伽罗怒了,恨不得将竹竿推出门外。
“夫人……恕在下直言,以高承广的身份而言,若是不学无术,只怕保命都难,因为他外公是独孤信,而不是一个不知名的汉子,请夫人三思。”
竹竿抱拳行礼之后,悄然退出门外,就像是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唉,这是要做什么?”
独孤伽罗轻轻抚着额头,心乱如麻,想将手里的信撕掉,最后还是打开看,一句话都没有漏掉。
很久之后,已经不记得是第多少次读这封信,独孤伽罗用袖口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却发现三岁的儿子高承广瞪大眼睛看着自己,半天都不说话。
“娘,你怎么了?”
高承广奶声奶气的问道。
“小广啊,娘问你,若是过几天你跟一个叔叔去远方,然后跟着你高熲伯伯学读书,你愿意么?”
“娘也去么?”
高承广好奇的问道,好像对去远方并不排斥,也未感觉到害怕。
“娘……暂时不去,不过以后娘一定会去那里看你的。”
“可以早点来么?”
高承广眼巴巴的问道。
他问的不是能不能不去,而是能不能早点去看他,可见这孩子虽然很小,却不是个没想法没主见的孩子。
独孤伽罗这才叹服高熲看人神准,已经把高承广的脾气看透了。这孩子不是个闲得住的,他以后一定会做一番大事,不会碌碌无为。
所以,不能让他的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