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同伐异,从古至今没什么两样。一旦成为了“自己人”,别人对你的态度也开始亲热起来。
“裴公,在下现在还是云里雾里,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段深为什么会在你们手中?”
“其实从段深刚刚离开壶口城的时候,就有人给我们通风报信了!”
裴让之没有说那个人是谁,但毫无疑问,是六镇鲜卑里面的人!
这是一个让高伯逸欢欣鼓舞的重大信号!甚至比河东裴氏的主动投靠还要让人激动。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一直以来,他都认为晋阳六镇鲜卑,虽然部落众多,但怎么说也算是共同进退。
他们的步调,一直都是很一致,协调很好的。
然而从今日裴让之带来的消息看,六镇鲜卑内部看不见的裂痕,似乎已经要公开化。
现在唯一缺少的,只是一场打断他们脊梁的败仗而已。
“兵荒马乱的,裴氏在河东也有私军部曲,这个大都督应该可以理解吧。”
裴让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这何止是可以理解,高伯逸岳父李祖升在齐州几乎是明火执仗的练兵,而高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根本懒得搭理。
事实上,在这个喜欢“动手”而不喜欢“动口”的混乱时代里,世家以家族和依附家族为单位,组建私军,建立邬堡雄霸家乡,几乎就不是什么秘密。
只要是个人就会这么做,无非是有些规模大些,有些规模小些而已,谁不建私军谁是傻子!
“这个我当然理解,所以呢?”
“于是我们就想办法,在前往晋城的必经之路上,伏击了单人单骑的段深。事关重大,我们不敢耽搁,所以只是问了下他是谁之后,就将其送到邺城来了。”
裴让之的言外之意是:我们并不知道段深是要去晋城做什么!
高伯逸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无论裴让之有没有审过段深(多半还是审过的),他们都会跟高伯逸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