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带不好渡河,唯一能过去的就是一座廊桥而已,派人守在对岸,一旦有什么事情,都能够增援。
或者逃跑。
万一有人用小船渡河,一来没那么多船,二来动静很大,对岸不可能没有察觉。
“高湛,今夜在滏口陉下寨,你也不要想着逃跑了。”
斛律世雄面带不悦的对高湛说道。
眼前这位还真是把自己当大爷,他大概是笃定娄昭君不会把他怎么样吧。
怎么说呢,投胎真是一门技术活吧。
斛律世雄虽然不爽,却也懒得搭理高湛这种得志便猖狂的混蛋。
走了几百米,高湛忽然叫住斛律世雄,皱着眉头问道:“你是说,今夜在滏口陉下寨?”
可不是在那里么,那里可是邺城北面最为重要的关隘!没有重兵把守,只是因为现在晋阳和邺城乃是一体,不需要防守而已。
“是的,不过你现在只是罪囚,这些与你无关。”
斛律世雄冷冷说道。
一样米养百样人,一个爹妈生的,为什么会有高洋的这样的老硬币,也有高湛这种轻浮无度的混子呢?
斛律世雄暗暗鄙夷高湛,不过脸上看不出什么来。
“滏口陉啊……”
高湛觉得这个地方像是有魔力一样,作为高欢的嫡子,他又怎么会不知道高氏崛起的“天王山战役”,都是在滏口陉这里!
高欢随尔朱荣出征大战葛荣,就是在滏口陉附近。
高欢大战尔朱兆,又是在滏口陉附近。
两场大战,打出了高欢的名头和地位!
这地方,自从斛律世雄说出口之后,就一直在高湛脑子里徘徊,他总感觉在那里会发生什么重要的事情。
只是,现在他作为阶下囚,无论表现得多么狂妄,实际上却是什么也做不了。
……
滏口陉挨着滏水,斛律世雄选择在滏水南岸扎营,而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