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队人马,直奔南服县东门而来。领两人,并未穿甲胄,而是华衣锦袍,显得雍容富贵。右边一人,腰细胸挺,分明是个女子,年若双十,眉目修长。
女子旁边一男,年约三旬,留着短须,面目阴鸷。
这队人马轰然而来,可把县城守门的兵丁们吓得不轻,大声小叫起来,来回奔走。有的区禀告县衙,有的去请守将,还有的已经准备关门了。
县城不同州府,兵力一向薄弱,人数既少,成色也差,老弱居多。每县各设守将一名,与衙门相对而立,属于不同的体系。寻常时候,为了避嫌,彼此之间,也少有来往。
衙门中有捕快,有衙役,日常民生治安,基本都能应付得来。除非出了出范畴的事故,否则的话,守城兵丁都不会调遣帮忙。若有围剿山贼盗寇之类,他们倒会出动。
不管什么样的兵力调动,皆会预先得到命令。
但现在一大队人马到了城下,守城兵丁事先并不知晓。事到临头,自然感到慌张,不知对方是什么来头。
到了城门外,那队人马停了下来。领的男子手中马鞭往前一指,笑道:“三妹,这便是南服县了。”
女子虽然身段丰满,但显然并非那种柔弱闺秀,而是练家子,一撇嘴:“总算是到了。”
男子又道:“南服县新上任的县令,可是新科探花郎来着,文武双全,是个人才。”
女子说道:“不就是那个陈唐嘛,听说他中秋之际,路过江州。以一副长联,一长词,令得江州一众才子无地自容,自愧不如。那长联长词,早便传到咱们宁州来了。”
男子笑道:“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千里共婵娟。的确是绝妙好辞,脍炙人口。”
女子伸了伸腰,美好身材一览无余:“诗词不过小道尔,再怎么会吟诵,也没有用。”
男子道:“不过这位陈探花,可绝非只会吟诗作对,其新上任,便曾斩杀精怪,派人送了级进州府。看起来,应该有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