搓去,都快要搓出皮来了。还有郭向恒,一时坐下,一时站起,想要故作高冷,但总忍不住抬头瞥向贡院那边,希望见到自家下人跑来报喜……
天子试三年一考,一旦落榜,就得等三年,人生有几个三年?
何况他们之间,基本都参加过一次天子试的了,今年是第二届,甚至是第三届来考的。那种名落孙山的心酸滋味,实在不愿意再尝试。
其中范轩,可谓年少成名,自幼便有着神童美誉,十五岁中秀才,十八岁考上举人,表现得相当惊艳,很是顺坦。然而到了天子试,已在考场折戟两回,如果今年再不中,就是三不过。说没有压力,那是自欺欺人。
虽然范轩坐在那儿,看着还很沉得住气,但内心的煎熬,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陈唐不敢打趣取笑人家,他同样情绪纷乱,定不下心来。考试这玩意,考前考后,以及整个考的过程,都是那么折磨人。这样子,很容易让人神经衰弱的。
自从开榜,贡院那边的骚动便没停止过,一波接着一波,有人哭有人笑,有人叹息有人叫,光凭这些表现,根本判断不出这人是中了还是康了。
榜上有名者,也可以痛哭出声的。
再说了,这只是第三甲的金榜,后面还有第二甲,第一甲的。虽然名额是越来越少,但终究存着一份念想。
榜下的人生百态,在举子试时,陈唐已见过一回,没有什么好说的。
在此期间,不断有人离去。
离开的,基本都是榜上有名者,是中了的。即使只名列第三甲,得个同进士,但中便是中了,从此以后,跃然一个台阶,可以踏上正式的宦途。
这些人确定了功名结果,自然不用再留在此,高高兴兴地返回客栈,歇息而或庆贺。到了明天,再来贡院领取进士的功名书,然后就等参加琼林宴,之后便衣锦还乡,光宗耀祖。
只怕他们心中,恨不得现在就能飞回家去,将自己高中的消息广而告之,大肆宣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