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又一步向园林深处行去。
没过多时,视野里便显出清晰楼阁,不说高耸入云,亦是峨然挺秀,远远越过周遭苍松翠柏十余尺高,且低处未有任何门窗软梯,宛若悬崖峭壁,险峻异常。
秦飞燕瞧见此阁构造,眉眼狠狠一颤。
自沉丹青出场至现在已有好几分钟,画面内除那一句与侍女的问答外再没有任何人声,却让每一位观众都被带进了这番纠结情境,半是感慨半是期待。
朱子疏放在红色按钮旁的手收了回去。
屏幕之中,秦飞燕黯然片刻,终是垂眉闭眼,微微咬牙,不见足下使力便宛若谪仙般翩然而上。
翅振挟风起,燕落衔信来。
秦飞燕踏在唯有他方可径直飞入的高处,凝了凝神,伸手推开早留了半道缝隙的木门。
他一眼望见白月光。
……
沉丹青的眼神陡然一颤。
不是为秦飞燕经年未改的面容——他在她心里本就永恒是这动人模样——她嘴唇在抖,声音也跟着有了细微颤动。
她说:“抬头,见我。”
嗓音已不复昔日娇俏清朗,多了几分妇人的甘绵醇柔。
秦飞燕提了一口气,这才听话地抬起头来,同沉丹青四目相对。
他眸中如刚刚推门之时,再次闪过一丝惊异迷醉,分明是动了心,却又强迫自己移开视线。
沉丹青将他那抹情动看在眼里,粉黛下的脸颊倏地飘起两朵酡红软云。
几尺之隔,双双动摇不已。
秦飞燕心跳猛烈,可每一次跃落都如针扎般抽痛。
他再次低头,拱手行礼,将早已备好的书信以内力远远送到沉丹青手边,接着刻意用最平静浅淡的口吻将李执所言之事一一道来。
沉丹青听他一口一个“沉阁主”,一双美目盛满悲凄怨怒,眼尾已泛起惊人嫣红。
她没去触碰桌上信件,唇边扬起讥诮弧度,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