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还清晰记得,年前他曾借着入宫的机会,在宴会间隙面见国主,与花园中向其谏言:“淮南兵弱,秦国又连年用兵,先后平定西蜀、荆湖、岭南,千里奔波,士卒劳累,这正是可乘之机。
陛下只要给臣数万兵马,臣就能夺取淮南。陛下可以对外宣称臣起兵反叛,那么臣若成功,淮南归国家所有,臣若兵败,陛下便灭我满门,以此表示陛下并不知情。”
当时国主大惊失色:“你千万不要胡说,这会连累到国家的。”
自那之后,国主再也不见他,还让他不要擅自离开南都......
唉......
林仁肇叹口气,这才发现对他汇报的指挥使也心不在焉,随意交接便想离开。
他大怒道:“站住,江防大事,死生之重,北面大敌虎视眈眈,你怎么能这么儿戏!给我重来!”
指挥使被吓一跳,也不敢反驳,立即挺直腰杆,认认真真的报告了今天巡逻的情况。
林仁肇听完,这才让他离开,船上气氛一时有些压抑,旁边的士兵也吓得连直起腰杆来。
他的书记文官连笑道:“将军,他们也是无心之失,这几年来,北面的秦军从来没有过什么动作,也不怪将士们不上心,何况国主那边也再三交代,不能与秦军起冲突。
大江沿岸,咱们的同僚也没那么上心的,只有咱们的将士在死撑并不......合适。”书记官斟酌了一下用词,最终突出合适两字。
林仁肇看他一眼,一脸严肃:“他们是他们,我们是我们,他们怎么做事不能影响我们。
他们都是蠢货,轻信秦国,如果在你嘴边放一块肥肉,就算是条蠢狗也知道去咬上一口,他们居然会蠢到以为史从云能放着不咬!”
书记官吓了一跳,连道:“留守,可不能说这样的话,被外人听去,咱们有麻烦的。”
林仁肇十分不满,却也没办法。
他如今驻守的位置是国家的西大门,沿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