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自小就是大家闺秀,加之各种曲折经历,历经过起伏和官场朝事诸多,向来温顺恭谨,也知道隐忍的道理。
赵侍剑不同,她从小经历的波折困苦更加严苛,加之她心里深埋的国仇家恨,又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史从云待的时间长了,共事时间久了,养成不服输的要强性格。
所以符太后主张忍让,她心里却不同意,不过说出来话语也软了一些,没再直接顶撞:“你为官家考虑是好,想着天下大局也没错,说得都好。
可我不同意你的做法,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如果这次让了,往后他们还会变本加厉,蹬鼻子上脸,战还没打,不能示敌以弱。
官家在北面我们就拖着,等到官家回来,闾丘相公肯定会相帮,他一直是跟随官家,是史府里出来的人。
实在不行,宫中东班禁军还在你弟弟手中,难不成他们还敢冲进来把你掳出去不成?”
说着说着,她神情越发坚决起来,“现在能拖就拖,把奏疏暂时压下来,他们要是有胆在东华门外用头去撞墙死两个,到时我来担这件事,我跟他们顶着。”
六妹有些紧张,不由自主伸手拉住赵侍剑的手。
“六妹别怕,他们多数只是沽名钓誉之辈,敢硬碰到底的我不信有几个。
你这次坚持住,往后他们都不敢了,要是你让步,往后他们会认为你软弱可欺,只要官家不在朝中,就镇不住,频频找事。”赵侍剑安慰她。
六妹性子好,又在一个屋檐下生活好多年,加之和周宪及她多年斗地主积累下来的深厚友谊,虽然是姐妹两,但赵侍剑对符大和符六的态度是完全不同的。
听她这么说,六妹安心一些,但还是拉着她的手不放。
“四月十五的大朝会怎么办?”符太后提出一个棘手的问题。
三人沉默下来,开始考虑这个难题。
但好一会儿都没有头绪,这时符太后缓缓开口了:“四月十五,是佛门的卫塞节,六妹下教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