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挞烈看着前方士兵瞬间被射倒不少,惨叫连连,立即下令河边的部队往后撤退,自己也连调转马头,逃开一段距离。
他并不是认输,而是准备组织更多的骑兵直接冲过去反击,重新夺回河岸。
很快,大帅那边也派人过来问情况,并让他全权组织应对,耶律挞烈让士兵去回报:“应该是周军的援军,有多少还不知道,不过他们占据河对岸就不敢过河,人应该不多。
可能是从淤口关那边来的。”
随后开始组织大营东侧驻扎的左皮室军,准备派大量骑兵渡河,夺回河岸。
不过很快边斥候来报,周军改变了部署。
耶律挞烈连带人靠近去看,远远看见夺回东北岸后,周军没有渡河,而是在河边开始将众多兵车车辕绑在一起,立在河边,建起一条长长的城墙,隔着河一直蔓延益津关东段城墙脚下,延绵二里左右的样子。
这样的阵型让耶律达烈头疼,或者说中原人的车阵一直令他们头疼。
他们的兵车立起来后很高,前端绑着锋利刀剑,各车之间用绳索铁链紧固相连,后方则是长矛手,弓弩手,如果骑兵要正面冲击这样的阵型几乎不可能。
人会怕高速冲来的战马,那些木头车可不怕,而且几百上千的车紧固连在一起之后,想要撼动也十分困难,后面还有令人头痛的强弩。
即便想游骑用骑射袭扰也不敢太靠近,一不小心会被车后的弓弩手射下马。
而耶律挞烈之所以对这种阵型记忆犹新,还因为他四十多岁的时候亲领会这种打法的恐怖,那也是大辽国自太祖立国至今最惨的一次大败。
十多年前,大辽国八万多大军南下,惨败阳城周边的白卫团村,太宗皇帝率数百人逃走,之后收聚残兵,损失达数万之多。
当时对面的中原军队就是以车阵击败他们。
而现在渡河强攻还要更难,面前的小河最深的地方也只到大腿,多数地方就是齐膝深度,无法阻碍骑兵渡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