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度使李筠也派出士兵向西进攻,北汉已经没有攻击他们侧后的可能了。
至此后顾之忧已经完全解除,而益津关方面已经坚守十天,辽军攻城持续六天,依旧没法攻上城头。
益津关内的损伤也颇大,战死七百余人,受伤超过两千,主要原因还是河北地势太平,城墙太长,需要分散兵力去驻守,辽军也能从很多地方发起进攻。
如果是寿州或太原那样的坚城,万人左右的部队,足够守一两年让辽军没法攻破,但益津关不行。
王审琦说他还能坚持一个月,史从云知道不可能让他们守一个月。
六月中旬,辽军屯兵益津关下,益津关往南的广阔树林、田地、村落间,小股辽军和周军时不时遭遇交锋,双方的战斗互有损伤。
报到史从云的案头就只是一些数字,但战争正在激烈进行着这点毋庸置疑,特别是益津关附近。
史从云在心里琢磨推算着时间,心想不能多等,辽军打仗的特点就是不持久,不能以周军的标准推度。
周军能围困寿州,接连不断攻城围城一年多,辽军就不可能,如果益津关久攻不下,南下道路受阻,他们的大军可能会退回幽州。
如果他们退回幽州,就会变成他们攻城,他们屯兵坚城之下的局面。
所以六月中旬又下了一场大雨,天气放晴,火辣辣的太阳逐渐高升之后,史从云立即下令,所有部队的指挥官来瓦桥关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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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史从云一夜没有睡好,即便早想好了怎么打,如何应对,但事情到临门一脚依旧让他激动得睡不着。
有人曾说过,战略决战是赌国家的命运,赌军队的命运,“赌”这个字很不好听,但却找不到一个恰切的字来代替它。
如今的局面就是这样的局面,这是一场决战,辽国与刚建国不过八年的新生周国的决战。
这场如果输了,往后周国举国肯定很少再敢言北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