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从云拱手:“我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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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果然如李谷所言,天降大雨,接连两天两夜,从南阳往南的道路泥泞难走,耽误大军行程,史从云有些担忧。
路上闾丘仲卿与曹彬和他讨论了接下里的计划,史从云也没有掩瞒,和盘托出。
“南平不是问题,他们只有三州十七县,精兵有数千就算不错,李处耘能摆平。”
“李处耘其人真有本事吗?”闾丘仲卿有些担心,“毕竟他是新人,更大帅也没多久,打仗或许是把好手,但人怎么样,也说不准........
或许王全斌老将军,或者李汉超,两位老将更合适些?”
史从云明白他的意思,闾丘仲卿说得比较比较委婉,确实,若说资历,李处耘是第二次淮南之战才跟随他的,对于他们这个集团来说,确实是新人。
“放心,李处耘这个人本事肯定有的,我并不担心,关键是武平的事。”
史从云说到这顿了一下,“关键还是九个州的武平,司超的大军很快就能顺江到达岳州附近,到时候就瞒不住了。
南平大致可以不打,高家如果识时务也该知道进退了,可武平就说不准,占据九州之地,至少也有三万人马,他们可能不会心甘情愿投降的。”
“那就打,我们有六万大军,根本不必怕他们。”年轻的曹彬气势很足,虽然他是监军,但很有精神。
史从云摇头:“兵事可不能这么去想,以少胜多的事情本就不少,就像当初赵国名将赵奢评价其子赵括时就说,兵事,是生死存亡之事,天下最艰难的事,他儿子赵括却看得很简单,根本没有把用兵当成什么大事。
这种态度是及其不可取的,勿以军重而轻敌,勿以独见而违众,勿以辩说为必然。即便咱们兵多将广,也不能有任何疏忽,不然说不定就成了败国家民族之未来的历史罪人了。”
曹彬听完,神色也严肃起来,拱手道:“大帅教训的是,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