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人的脆弱,心境始终发生了一些变化。
要是以前他会专门派人去顶住李处耘不要伤害无辜之人,如今他不会,他会让李处耘自己决断,如果不可避免要死人,那就死吧。
远处,李处耘的军队陆续靠近岸边,准备开始登陆,滩头暂时没有任何防备。
另一边,史从云下令所有舰船把旗帜挂起来,有锣鼓的敲打起来,开始向南岸靠,准备泊船。
周军的舰队到金陵的消息要大张旗鼓会散出去,让南唐国主快点知道,到时看南唐国反应,若是情况不对,靠近南岸的战船能将李处耘等众多士兵尽快回收。
身为主帅,要想好最坏的情况如何应付。
另外一边,邵季也率数百人,乘船登上七里洲,开始攻打洲岛上的守军。
史从云远远看着那边的战况,其实根本没怎么打,被七百多大小船只团团围困的七里洲守军早吓傻了,邵季登岛没多久,西面守军直接投降。
情况史从云都看得清清楚楚,
大江南岸,李处耘率军也快冲上滩头.......
......
大江浪涛声大,身上甲胄在日头照晒下有些发烫,江风一吹,水汽弥漫,反而舒服很多。
登陆战是很难打的,要应付的不只是滩头的敌人,如果一样不小心掉进江里,身着一身甲胄,那是必死无疑。
李处耘心里憋着一股劲,手按着横刀,背挎长弓,死死盯着远处江畔。
如今已三十七的他阅历丰富,最知道机遇的来之不易。
他父亲是后唐大将,后来战死,后晋末年,他年幼时跟随兄长李处畴到京城谋求生计,正遇张彦泽破关而入,放纵士卒剽劫抢掠。
李处耘一声漂泊,受父亲影响,是个骁勇善射之人,他一个人保卫城南里门,张弓搭箭接连射杀十几名乱兵,其他士卒吓破胆不敢进攻。
天黑后,士卒撤退了,第二天天明后又来进攻,他又射杀几人,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