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无欲抄袭我军之后乎?”
裴该也想不明白,只是犹犹豫豫地反驳说:“若欲抄袭我后,何不自南北二门出,而要西去?”我们只是堵在城东啊,你又何必兜那么大的圈子?“且一马平川之地,若欲袭成皋,或救缑氏,我等岂能不知?如此抄袭,有何益处?”
祖逖筹思良久,猛然间一拍桌案,说:“我知之矣!”他说一定是长安方面得着消息,发兵东进,打算与我等前后夹击胡军,所以刘粲才被迫分兵前去堵截。裴该心说就索巨秀那票软蛋,有这个胆量,或者说有这个动力吗?可是除此之外,也实在想不到还有别的可能性啦……
难道说,索綝实在被刘曜逼得无路可走,打算奉着天子往东方突围,到弘农、河南来?考虑到刘曜已下冯翊,距离长安咫尺之遥,据称司马保还断绝了陇上的粮道,那么司马邺被迫到东方来投靠咱们,也并非说不过去啊。
虽说长安政权向来与建康政权貌合神离,索綝也肯定不希望天子落到琅琊派手里,但此前裴该和祖逖遣使入关,请求授节,就很有想与建康切割之意。或许索綝觉得裴、祖是可以拉拢的对象,所以才保着司马邺往东跑吧——裴该心说,倘若确实如此,历史可真是大变样了!
心中既有些对前途未知的茫然,又不禁产生了一丝对创造崭新历史的憧憬。
祖逖建议,说咱们应该分出一支兵马来自南侧西进,尝试去接应天子。裴该对此连连摇头:“不可。今贼势虽分,亦与我相当,我若再分兵,恐正面难以与贼相拮抗也。且若贼假意以此来调动我军,则分兵正中彼等下怀。”终究咱们还没能得着长安方面的确切消息啊,全是靠猜的。再者说了,就长安那些弱兵,万一遭遇胡军堵截,直接缩回去了呢?那咱们派出去的部队不是很危险吗?
关键在裴该心目中,就没太把司马邺当回事儿,反正按照原本的历史,司马邺被俘也并没有给晋朝画上终止符,没有使得胡人尽占中原,南边儿不还有个司马睿呢嘛。虽说王导之流无意北伐,还每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