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瞬间冲入鼻子,呛得他差点失去了意识。
好在有惊无险,向天亮和邵三河从污泥里出來,浮上水面后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赶快逃离这个区域。
邵三河不知道目的地,向天亮在前面游,他只能是跟着前行。
整整游了一个小时又四十分钟,在邵三河早已失去了方向感的时候,向天亮带着他终于靠岸了。
似曾相识,沿河而建的旧石墙,高高的,深不可测。
向天亮和邵三河趴在石砌台阶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两个人的下半截身体,还浸泡在河水里。
露出河面的台阶还有五级,台阶的尽头,是一扇破旧的木门。
“天,天亮……再,再这样玩……不被乱枪打,打死……也要,也要被你玩,玩死啊。”
“呵呵……三河兄,顺顺气,顺顺气。”
“我,我肚子里都,都是水……还,还怎么顺气……哇……”
“呵呵……我來帮你顺,我來帮你顺。”向天亮乐着,伸手在邵三河的后背上用力拍了几下。
“哇……哇……”邵三河大口大口的吐着水。
终于,邵三河长吁了一口气,转身坐在了台阶上。
“他娘的,好艰难的一个晚上啊。”
“是啊,可是可惜喽。”
“可惜什么啊?”
向天亮低声道:“三河兄,刚才这一路,是我精心设计的逃跑路线,是留着准备第二次用的,他妈的,狗日的余中豪和狗日的肖剑南,坏了我的好事啊。”
“第二次用的?难道你还打算潜入县委大院?”邵三河惊道。
“嗯。”向天亮点着头道,“在我们的逃跑计划中,下一步是最为重要的,而其中的关键,是必须再次进入县南河县县委大院,所以,我以为咱们这第一次应该是比较安全的,才只预备了第二次的逃跑路线。”
邵三河憨憨一笑,“沒关系,都到这份上了,大不了咱们再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