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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周台安不得不装,因为他知道,象这种犯规的事,邵三河这样的老实人是不会干的,他要敢干,应该早就干了,他昨晚干得特损,象秋风扫落叶似的,连一箱香烟都沒有给北城区分局的人留下,背后一定有人替他撑腰。
周台安知道,这个替邵三河撑腰的人,一定是向天亮,只有向天亮,才能把约定俗成当作儿戏。
“邵三河,你來解释一下吧。”周台安冲着邵三河來了。
邵三河傻傻的问:“政委,你让我解释啥?”
周台安气道:“你也装傻是不是,昨天晚上,你们越界进入北城区,端了蜜蜂帮的仓库,是不是你指挥的?”
“是我指挥的。”邵三河当然要实话实说。
“你不知道你们越界了吗?”
邵三河憨憨的一笑,他的憨笑,在清河警界也是有名的。
“周政委,事情是这样的,昨天晚上我们接到线报,得知蜜蜂帮要从清滨公路上走货,我们就在与南河县交界点约三公里处设伏,不料,我们刚刚堵住他们的货车,他们就放出了蜜蜂攻击我们,幸亏我们早有准备,采取火攻的办法把蜂群治住了,后來,蜂群开始退却逃跑,我们就一路追击,跟着蜂群,不知不觉的就越界进入了北城区……就这么着,我们糊里糊涂的追到冷水岙,发现了蜜蜂帮的仓库。”
周台安噢了一声,问道:“捞了多少?”
“两百多箱吧?具体多少,我得问问他们。”
“就只有这么多?”
“就这么多,我看着他们搬的,我还到洞里检查过的,应该是两百多箱,反正不会超过三百箱。”
周台安冷笑了一声,“你真看清了?”
“真看清了。”
周台安的眼睛,看向了身边的人。
南河县公安局局长蔡春风说道:“三河,都说你老实憨厚,我看你是装的吧。”
“蔡局,你说话可不要闪了舌头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