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南洋也未必非要去做买卖。”
“然而,但若没有他们,肯定不可能有这样的结果。”
说完这个久远的故事,李欗叹了口气,似是在追忆什么,慢慢道:“现在,新的一群劳作者出现了,新的一群所谓的阶级出现了。”
“他们,是变革的基石,没有他们,一些可能,就如同没有搓布炒茶的天朝下南洋一样,一定不可能有与荷兰商贾合作卖货这样的结果。”
“但是,是不是说,有了他们,有了新的阶级,就一定会在几十年内自发地走向某种必然呢?”
“好比说,有了那群搓布炒茶的,是不是一定就会达成下南洋、并且与荷兰商贾合作卖货的结果?”
“显然,不是的。”
“那些流传的书册,到底是不是他留下的,不重要。”
“那些书册,写的内容,不过都是些诸如类似《因为搓布炒茶的生产,所以可以达成与荷兰商业资本合作的结果》的道理。”
“但要做事,实则需要的,是一本《怎么办才能达成这种与荷兰商业资本合作的结果》。”
“而要成事,需要的,则是一本《在大顺现有的具体条件下,怎么办才能战胜荷兰下南洋、并且达成这种与荷兰商业资本合作的结果》。”
说到这,李欗便笑了。
“兴国公的棺椁已经下葬了,死后原知万事空。他都死了,又怎么会知道【大顺现有的具体条件】是什么条件呢?”
“所以他最多也就能留一些诸如《因为搓布炒茶的生产,所以可以达成与荷兰商业资本合作的结果》的道理。这些道理肯定是对的,但怎么办、以及在此时具体条件下怎么办,他是不可能写的。”
“因为,兴国公生前最忌讳的事,就是刻舟求剑、东施效颦、守株待兔。那么他又怎么可能在几十年前,就留下和【大顺现在的具体条件】相关的任何文字呢?”
“所以,那些东西是不是他留下的,并不重要。因为那是道理,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