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刘钰当初说的一些话,如今一一验证,也叫大顺的许多人,有了一个明显的、适合的观察对象,研究工商业发展到底需要什么。
这些年,交通、物流、运输方式的变化,可以说,对松苏和山东的影响是最大的。
大到山东连续爆发了几场大起义、以及西部地区的工商业显著萧条……甚至萧条的一些西部运河富庶县都好几年没有士绅商贾出钱修县志的地步,而之前运河没废之前那里的县志可是年年修的。
整个山东的经济格局,全都被改写了。
这也使得大顺的很多人开始思考一些事:在不考虑动一些基础的诸如所有权等基础上,到底是什么对工商业的发展影响巨大?
是各个州县的百姓的性情、习惯?
是各个州县官员的能力、本事?
亦或者,这些东西加在一起,甚至不如简单至极的“交通”二字?
而一旦开始考虑这样的问题,便有更多的问题等着去考虑、讨论,尤其是面对二十年内山东经济格局的重新改写……而且是特别剧烈、肉眼可见的这种剧烈的改写,不免是要让许多人思考的。
有时候,或许会说,经济学有时候像是先射箭后画靶子。
但有时候,又并不是。
而经济,政治,又是不分家的。
刘钰听到这些官员们在谈关于经济、工商发展的见解,却笑了笑,摇头道:“今日我倒并不是想说这个,或者说……这个本就不必谈。运河被废之后的诸多问题,已然足以说清楚了。”
“你们也知道,我是少谈义、而多谈利的。”
“先秦先贤,有人言:交相利。他们也是谈利的,要以交相利而大利天下。”
“太史公,也是谈利的,所谓故善者因之,其次利道之,其次教诲之,其次整齐之,最下者与之争。”
“但既说利,或者说,利天下……”
“那么,这天下到底该怎么算?”
“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