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自然是要招募本身已经融入到这种社会存在中的人,而不是指望着一群家里富庶到脱产琢磨着复古圣人之学的人,来融入这一套东西。
虽然不敢说大顺的那些复古派儒生都是家庭富庶到足以脱产读书,但谓之七八成大抵是不夸张的,很多想法一看那就是脱产脱久了脑子里臆想出来的。
既是这样,那么就不能谈太多情怀,还是要谈更多利益。
有些情怀,在大顺是没法谈的,谈不了——不怕牺牲、艰苦奋斗,后面还跟着一个目的呢,争取更大的胜利。而这个胜利怎么定义?谁的胜利?这在大顺是没法谈、也谈不了的。
谈不了,就不谈,那就谈利益。
谈将来子嗣买地授田时候的优惠、谈八一税让教师吃皇粮、谈将来干不动时候给予生活保障。
将现实的利益和将来的大饼,明明白白地递给了私塾先生后。
为首的官员又道:“这件事,目的有二。”
“一来卫所拓边,先把一些要冲之地占据。”
“二来就是需要那边的牛马交易。法国人缺粮,这边缺牛马。”
“不过也不是说现在就去。”
“先要挑选踏实肯干的、家里有老婆孩子的壮年,先去二年,将堡修好、将地垦出。以老婆孩子为‘人质’,压在枫林湾。”
“你暂时也现在枫林湾干着,一二年后向东迁徙。但在这之前,还得‘进学’,学一些东西,教书的东西。”
“一切草创,是以你虽不垦田,却也不会轻松。上午教书、下午进修。前期的话,日子都艰难,吃喝肯定吃饱,但也仅限于此。毕竟为了迁民,这里还要积攒粮食……”
私塾先生在听到“周郑交质”这个典故的时候,就知道,要继续向东开拓的那群人,肯定是要有老婆孩子的,否则质什么?
质爹妈的话……怎么说呢,并不是太好用。虽然理论上按照文化传统,质押爹妈比质押老婆孩子更“贵重”,但理论是理论、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