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又要走黄河、占耕地。百姓对朝廷,只有怨气。这种时候,火上浇油,必要出大事。若有有心之辈,期间鼓噪,只怕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下官只希望,国公做事,勿要急躁。还请国公考虑一下,变革二三十年,鲁西地区从富庶之地渐成贫瘠,其中百姓的怨气,非到万不得已,不要动刀。”
“多有人言:国公杀戮过重。两淮盐改、杀;废漕走海,杀;乃至于松苏开埠废弃广东,五岭脚夫事,国公亦是管杀不管埋。”
“只是,还请国公想清楚。人皆有怨气,将来远走他乡、大洋相隔,岂能归心于朝廷?只恐分离心切,而效赵佗故事。”
刘玉闻言,却笑道:“你搞错了主次。我要的是黄河,不是要扶桑。朝廷要的,也是黄河,不是扶桑。学赵佗也好、效靖海也罢,这都无所谓。况且来说,朝廷自有安排、另有部署。”
“扶桑尚有五十年窗口期,不必急,我非是为了扶桑占地移民。黄河呢?黄河难道真能等五十年?此事不可不急。”
“如今正值盛世,盛世不做事,日后做不成。”
“此事,与仁义无关,我亦不想辩什么大小仁义事。我要的、朝廷要的,只是把这件事做成。做成之后,是对是错,自留后人说。”
“此事需要再辩,就这么定了”
“大略之上,富户,迁关东,垦田,许招募本地贫民带去为佃、雇、工,五年免税,招徂200人随行,为贡生监生。”
“中等之家,先迁。”
“下等家……我已表奏朝廷。如今欧罗巴战事已毕,西洋贸易,划出份额,从这里定出一定量的棉布,以助百姓谋生。女子纺织,售卖于西洋,强制份额,湖口足以;男子从役,月银两半加粮米,挖河修堤。”
“舰队巡于印度,印度的棉布份额,松苏拿一半、鲁西拿一半。现在朝廷还监管着西洋贸易公司,也还管得住产业无序扩张,这份额空得出,也做得到。西非那边,还是很喜欢这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