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道理的,按照各国的利益所在来画线:既然法国的利益就是人参貂皮,否则北美对法国就是几英亩雪;而大顺的利益就是北美的潜在耕地。
那么,两边的谈判,就可以既不是大顺非常讨厌的那套发现法理;也不是毫无理由的划线;而是一种可以谈现实、谈具体利益的新的国际规则。
李欗听完这几个年轻人和新法兰西豪强的一些讨论之后,先想到的就是这个。
之所以不想别的。
则是因着李欗很清楚金矿和移民的事,所以他知道绝对不可能分封的,故而他也从没做过什么诸皇子分封海外的梦。至少现在是不可能的,只要金矿挖不干净那就绝无可能,朝廷必然会选择非常严格的官督商办模式。
他是没想别的,却架不住这几个年轻人说的顺畅了,在看到李欗对他们的说法有些赞许后,不免忘乎所以地加了几句话。
“殿下,我等虽位卑,却也知道,如今天朝人地矛盾日盛,随着人口滋生,粮食日益不足。”
“为社稷长久、为圣朝流传,我等又亲眼目睹了这扶桑土地之广、垦耕之易、气候之宜。听闻东边英人已有数百万口,本朝晚了一步,正该如黄河、戍边等大事来看待。不惜代价,加大移民,尤其是要变革税制、行均田法,以为长久计……”
这话,让李欗心里一咯噔。
这话倒不至于说会被抓起来打死。
大顺说的比这过分的,有的是。
但是,有些话,有些人说可以、有些人说就不行、有些人听了也会惹出许多麻烦。
就如现在这番话,这几个年轻人,随便说,哪怕是直接公车上书给皇帝,那也无所谓。
可对李欗来说,这话听着就有些别扭了。他是皇家内实学派的代表人物,而这些人说的变革税制、行均田法等东西,牵扯的可不只是简单的一句“改革”,而是直接涉及到实学派的地位、科举制是否要变、近百万的士绅生员的特权……
或者说,这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