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言。
他们还是懂一个道理的。
一座城市的命运啊,固然要靠……但也要考虑……
利物浦的市民,显然因为文字历史太短——毕竟,刑不上士大夫的神职人员保护法的“识字考察”,居然要靠“背《诗经五十一篇》”这么离谱——所以他们很难理解什么叫“要考虑历史的进程”。
至少,在此之前,因为贸易的蓬勃发展,以及诸多因素,利物浦的市民一直认为,他们身上有一种有别于他处的品质、精神、冒险精神、商业精神,才导致利物浦在短短六十年间从小城市,发展成大贸易港。
当然,这种观点,也很正常。
毕竟,伟大的英国经济学家,托马斯·萌,就认为英国的经济不如荷兰,是因为英国人的劣根性,缺乏荷兰的勤劳、冒险精神等民族性。
这就是三观的区别。
因为在大顺被潜移默化影响了三观的新学派的人看来,只会觉得这种说法真的就是驴毬子吊毛。
利物浦这几年能发展起来的历史进程因素,简单的不能再简单。
首先。
英国从进入18世纪开始,就整天干仗。
法国人、荷兰人,可能未必真的能上岛。
但是在海峡里祸祸一下英国,还是易如反掌的,毕竟荷兰人连伦敦都烧过。
今儿打仗。
明儿打仗。
一打仗,两边就互相发私掠证,面向海峡一侧的港口出航,经常受影响。
这利物浦躲在西北,安全的多。
伦敦的大量航运业务,向西转移。
伦敦出局。
其次。
18世纪开始,气候转暖,加上英国开始冶铁,大量的森林被破坏。
降水裹挟着泥沙,让塞文河的通航条件受到严重的影响。
而着名的“黑乡”煤铁区,伯明翰,就在利物浦和布里斯托尔之间。
伯明翰冶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