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水进桶,才能观察这水是脏的还是干净的。完后你这桶本身就不干净,你就没法判断这水是脏的还是干净的。
这些话,对深处变革时代、且信教的年轻人来说,是充满诱惑力的。
事实上,和大顺这边的贸易人员短暂的接触中,给汉考克的思想带来的巨大的冲击。
两边的思维方式,全然不同。
对于走私、贸易的看法,汉考克和大顺这边的贸易大使,在结论上基本上一致的——无罪的、无错的、好的。
但是,为什么是无罪的、为什么是无错的、为什么是好的,这些东西,两边的分歧根本就是鸡同鸭讲。
就像是,在沙漠普遍不怎么吃猪肉。
一边说,从道理上讲,猪可能有寄生虫、且沙漠粮食不足不宜喂猪、猪圈需要水清洁吧啦吧啦,所以不吃猪肉是对的。
一边说,貌异、性恶、污秽、慵懒……
结论一致。
可两边根本就是鸡同鸭讲。
汉考克接触大顺人的时间并不长。
但本身大顺那群人,哪怕是那群传教士,定性也只是“迷信的无神论者”。
而贸易大使这种纯粹新学体系培养出来的,更是一套此时看来全然奇葩的方法论和三观,这种东西已然是腌入味了,在交流中不自觉就会流露出来。
一句话,贸易大使的看法,就是啥玩意也没有神圣性。走私如此、关税如此、贸易如此、你们的什么昂撒传统也是如此。
走私和贸易这玩意儿,就是个简单的谁赚这笔钱的事儿。你们想赚这笔钱、英国那边也想赚这笔钱,什么传统、什么法律、什么神圣性、什么上帝赋予的人之权,都是扯犊子。
而且贸易大使的话,往往在不经意间,也讽刺满满。
尤其是汉考克提到新英格兰纸币问题的时候,贸易大使更是呲着牙,不屑地反问汉考克:为啥南部在纸币问题上意见不这么大?因为南部州的种植园商品是欧洲所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