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的中国热,把果,说成因。
这也是大顺新学一派的精英们,一直试图在构建的一种东西。
虽然他们可能不是很能总结归纳出来他们要构建的东西到底是啥。
但以后世的话语体系,其实就是:把一些伴随着生产力发展而必然出现的新生产关系、新道德、新贸易理论,这种普遍的东西、由经济基础改变而必然跟着改变的与之前不同的上层建筑,塑造成民族特有的,并绑定上民族的记号。
把一个工业先发之后,必然要喊的“自由贸易”,变成“民族传统”的东西,对外宣传。
并把“自由贸易是产业优势的果”,扭曲成“自由贸易是产业优势的因”。
现在来看,这是卓有成效的。
伴随着启蒙运动“借东讽西”的春风,早在刘钰造访阿姆斯特丹煽动政变的时候,就一直在扭曲这个问题。
回避了物价革命的白银通胀传导、回避了人多地少下的人力成本、回避了两千年积累的手工业优势、回避了汉朝就完成了英国农业革命水准的农业革命和熔炉铁等关键技术等等、等等。
开口就是因为大顺的体系是自由贸易体系,所以大顺的产业发达,能往欧洲卖扇子、茶叶、瓷器、丝绸、棉布等等、等等。
这一套话术,贸易大使听的多了,更是直接张口就来。
当然,这是在大顺的战略是要瓜分北美的大背景下的。
否则,如果是为了把英国拆碎,那么这一套话术直接就是由【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所衍生出来的:英国把东印度公司和英格兰国教徒大商人看成腹心手足,却把你们北美看成是土芥。
并且很容易就可以从《航海条例》和之前的北美铸币问题上,直接把这个问题引开。
只不过,显然,贸易大使现在执行的战略,是要搞妥协拉拢,而不是引爆矛盾,话锋稍稍一转,就把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