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骆驼,差毬不多。”
大顺这些年新增了一些刑罚方式,所谓送北美的流放,可不是单纯地流放那么简单。
而是要去那边做工的,一般来说工期六年,只给吃喝不给钱。送北美去养狗,算是比较严酷的一种刑罚了,因为用狗运货的地方,冰天雪地,听起来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不过一般来说,大顺的流放基本不往一些比较适合耕种的地方流放。
历史上英国人搞大洋洲,采取的办法就是把囚犯,发配那里,与正经移民为奴。虽然理论上大顺也可以这么学,不用奴隶,而是配以逃奴法之类的策略,快速开发。
但现实没那么简单,而是会招致大量的人选择逃亡做土匪,肃清起来可是麻烦。实无必要。
他既这么说了,一众官员也都应下,刘钰也没当个事,示意该干啥干啥。
待这边的混乱散去,牛二想着刚才祥子说的遭遇,忍不住摇了摇头道:“此事,不过也就是扬州之乱的复刻。自蒙元时候,京西之煤皆用骆驼。”
“以铁路转运煤斤,恐有碍贫民生计,这句话,大抵不能昧着良心说是错的。”
“只是,国公在松苏的改革,应该还是明白何为对、何为错,是不是说,这只是变革的代价?”
刘钰呵呵一笑,并没有评价牛二的“代价”之说,却道:“这人干了半辈子,终于积攒下来了一匹骆驼,准备靠着运煤挣钱。从一匹骆驼干到几十匹,自己开个骆驼行。换成你,大约是你好好干了许多年,眼看着要升中将了,结果宣告所有非科举出身尽皆裁撤。”
“其实他拿着炸药把铁路给炸了,或者直接买枪杀我,也可以理解,还得赞一句好汉。对吧?”
这里面刘钰在暗戳戳地逗闷子这些实学出身的人,依旧还是宋明时代的读书人就该高人一等、做人上人的心态,说他们和这些小生产者的想法差毬不多。
但三观上的差异在这,这种逗闷子,在牛二看来,倒像是一种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