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叫军镇,不是叫省。
这不是简单的白马、黑马,或者蟋蟀、蛐蛐的区别。
而是所有制、土地法、户籍法、军役法、税法的区别。
锡兰此时有大约18万成年汉人。
其中大约5万成年汉人,和他们所属的大约3万户家庭——他们中的很多人,娶不到汉女,下一代基本还未成年——他们手里的土地,既没有田皮,也没有田骨,是绝对禁止买卖的国有土地。
他们在户籍上,更接近颜李学派所设想的“军人”这个四民,但又不是大顺的老营良家子那种准小贵族——良家子可以穷的叮当响,但他们有特殊的大院和军区连营制,也有特殊的上升渠道,锡兰的这些军人没有,他们只能拿到虚勋,拿不到可以军功十二转的实勋和内部特殊的学堂选拔教育体系。
不是说他们不能上学,实际上,大顺在南洋的几大军镇,都是按照良家子的营连基层体制来的,营连内部其实也是有学堂的。
但是,就像是登州府新学学的也是实学体系,从知识角度,也能参加武德宫的考试,但现实是他们不能参加,因为他们不是被特殊定义的良家子——虽然,很久之前,这个词只是个宽泛的代称,但在大顺是有特殊含义的。
直观点讲,大顺的良家子概念,微微类似于普鲁士的“冯”。
权力概念中的贵族身份和是否有钱,没有关系,这就叫封建等级制。只不过这种等级制,在大顺被变种为掺和到变种三舍法和皇权加强中,不以土地和依附的人口作为力量,而以皇帝的青睐和政府与军队官职体现。
或者说,他们和大顺的近百万生员,是大顺封建制的一体两面。大顺养着近百万生员,也养着几十万良家子,这是大顺实行反动统治的基础。
生员的封建特权,是优免、见官不拜、地方治理基石。
良家子的封建特权,是可以穷的叮当响,也可以欠高利贷到处躲债,甚至可能穷的给人扛活。但理论上,他们如果好好学习,理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