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义学、什么是乡学。
以及为什么说义学不好、乡学才对,这里面涉及的理念问题也比较复杂。
对此时屋子里的大多数人而言,也听不懂其中的区别。
但孟松麓说完,就有一个从南洋被征调回来的人——这个人主要是去接手大顺下南洋之后荷兰人留下的原始公共福利组织、解决强制捐助,以及原本是捐助最后变成城市华人中产强制济贫税问题的——他倒是很容易理解这其中的区别。
本来好好的慈善。
结果弄成了结婚、出殡、埋葬、坟地都必须“捐”钱的税。
结果弄出了更多需要慈善救助的人。
于是这个南洋归来的人插嘴笑道:“兴国公以前说过你们,我可是很少从兴国公那听到这样的赞许。”
孟松麓大为惊奇,心说兴国公居然能说我们的好?这可是奇了。
连忙问道:“不知是怎么说的?”
那人笑道:“兴国公说,高粱酒加冰块,伤肝;黄酒加冰块,伤肝;白酒加冰块,伤肝;甘蔗酒加冰块,伤肝……”
“然后很多人琢磨了半天,琢磨出一个结论。冰块,伤肝。”
“说你们算是为数不多的质疑:有没有一种可能,不是冰块伤肝?而是高粱酒、黄酒、白酒、甘蔗酒里面,有一种相同的东西在伤肝,而不是冰块……”
“兴国公还赞许说,你们算是为数不多这么想的,能想明白一些东西的本质的。就是提出的解决方法,过于扯犊子……”
这个从南洋回来的人这么一说,立刻引发了许多人的共鸣轰笑。
也不知道是因为方法论世界观导致的自我思考,还是一些潜移默化的灌输。
包括孟铁柱之类,对这个评价都相当的认可,于是跟着嘲讽道:“就像咱俩当初在海州争论均田事一样。你说我不懂儒学,我说你不懂地主。均田挺好,但就是你们想的办法过于扯犊子……”
众人哈哈笑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