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米,现在要折成钱,那不是一个鸟样?
开埠让货币这种等价物入场,只能说替代了大米布匹作为货币,可不能说是刘钰让朝鲜国出现了货币和私有制以及商品交换。他可没这本事。
只不过是他妈的赶巧了,赶在了倭寇入侵、明末战乱之后朝鲜国的经济恢复期完成,商品经济发展的阶段。
这就弄得仿佛是因为一切都是他导致的似的。
既是赶巧了,本来只是个“催化剂”,现在好像成了“根本原因”,这就是黄泥巴掉裤裆,不是也是了。
权哲身还年轻,他对儒学的信仰和研究,并没有那么坚定。
甚至本来压根也不怎么坚定,否则原本历史上也不会飞速朝着基督教方向狂奔,他说他举行弥撒晚祷只是对宋儒“敬”之一义的践行,而且念诵的也不是《玫瑰经》而是朱子的《敬斋箴》,那到底是不是真的就难说了。
人多慕强、慕富。
权哲身从上船开始,再到目睹了剧变后的江苏,可能看到的最扎眼的事,也就是刚来时候在松江看到的倒毙之尸。
剩余的,都是些富庶入眼。
虽还没有诸如铁甲船之类叫人瞠目结舌的东西,可因为扬州淮安毁败大量人口南迁而修建的大量中产、商贩、小商贾、职员所需的标准化的没水没气拉屎去外面做饭在楼下的砖石居民区,还是很震撼的。
至于给他年轻心灵带来巨大冲击的狗彘食人食而不知检,更不必提。
现在刘钰直接问他到底要干啥。
于是在略微犹豫之后,他还是给出了“救世富民”的答案。
如果能像松苏这么富庶,未尝不可。
他从汉城偷渡到大顺这边,也只看过江苏,而且还是激进改革之后对外贸易急速扩张的江苏。
至于大顺的那些边远地区、或者交通不便的人地矛盾极端激化区,他又没见过。自觉或许甘肃比松江府略微差些,但料来也不会差太多。
在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