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不讲上帝。
讲的是社稷、国家、天下。
大顺的对外贸易的“神圣性”,在这一刻也算是正式建立了,有了自己的“经书”体系。
这经书,不是教怎么贸易的,这个不用教。
这经书,是把“庸俗”的经商,变为了神圣的为了社稷、是立功于国家。
这又和大顺自身所树立的事功学,完成了主题升华,并且抽象出来了一个社稷和国家,同时伴随着大顺对外交流而使得国家这个概念逐渐清晰起来。
旧天下范围内,盛世时候,国家是很难清晰起来的。乱世除外。
新天下的范围内,我是谁,才有清晰的意义。
本身,这种东西要加深印象,需要有别人,才知道自己是谁。下南洋、伐日本、海外竞争、对外贸易,也让“我”这个概念渐渐清晰起来。
其实,也就是把天下的范围扩大。
这就使得旧天下内的盛世一统,变成了新天下内的列国争雄,于是“我”就越来越清晰。
大顺当然没在大西洋和各国开战。
可大顺今天谴责英国的棉布禁止令、明天嘀咕西班牙总督受贿不办事、后天又面临着走私贩子从印度拿到的棉布竞争,一部分人对这种列国争雄的认识越来越清晰——毕竟,这他妈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皇权。
军事贵族和对外商人的联合。
新实学精英半数在军队中是中下层军官团、半数在采煤冶铁机械铸炮军工等产业中。
松苏的全面外向型经济,同时又是天下财税之半。
这是大顺走的一条完全不同于英荷法等同步先发国家的路。
某种程度上讲,此时刘钰问这些新兴阶层的头部,有何诉求。
总结起来,多半是,他们希望给皇权当狗,并且希望皇帝能够把这种当狗的现状,政策化、法律化、明确化、制度化。
至少,此时是这样的。如果再成长几年,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