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都只是对大顺的新兴资产阶级有利的条件。
对这种乡约村社而言,这些有利的条件没意义,可前期建设投入的钱还是要花,总不能从天上掉下来。
其实赵立本的二弟所发的这些牢骚不满,总结起来就是个很简单的事。
要么,不融入改革后的江苏体系。
要么,融入进去。
而选择融入,不是搞成桃花源鸡犬相闻老死不相往来,那就是个很简单的“原始积累”问题。
别的圈地区的资本,原始积累,是从海上、贸易、抢劫、走私、垄断盐吸五省血等来的。
他们没有这个条件。
又不肯简单的男耕女织最低限度地维持原始生活,还想着“富而后教”,让百姓富起来。
那这原始积累,初始资本,从哪出?
靠小农手里的五十亩地,就算年年风调雨顺,没有水旱蝗灾,多久能攒一台铁轮纺织机?
当然,这种事,是以整个村社的视角来看的。
而于个人来说,赵立本听完弟弟的诉苦,就不觉得是个问题。
因为,他从金矿暴动中跑了出来,带回了金子,洗白了身份。
用一种特殊的方式完成了第一桶金。
并赶在了这个变革时代的当口,基本上完成了阶级跃升。
如何完成阶级跃升,前朝冯梦龙的《醒世恒言》中的《施润泽滩阙遇友》故事里,已经给出了标准答案。
“买了左近一所大房居住,开起三四十张绸机,又讨几房家人小厮,把个家业收拾得十分完美。”
这就是完成了阶级跃迁了。
但这个过程嘛,前面倒也说的明白:好人有好报,挖坑的时候,挖出来一包金银,约有千金之数。遂开起三四十张绸机,又讨几房家人小厮,从小生产者跃升为资本家了。
当然,这是大明的幻想故事。
大顺的故事,则基本上是反的。拿到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