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完之后,因为他反对科举,所以他中举之后,就拒绝继续往上考了。
而且,其学派的想法,也真是有点……过于理想化。
要么,朝廷进行全面的教育改革,普及小学教育,用类似王安石的三舍法,搞学校教育,培养合格的、上马能打仗、下马能种田的士。
要么,拒绝参加科举选拔。
某种程度上讲,虽然他们学派固然有些“太刻苦、类墨者、以苦为乐”的古怪风气导致学派湮灭;也固然他们学派自己的哲学构建无法闭合;但也和他们学派对科举的态度、以及分斋教育与科举取士之间的不可调和的矛盾息息相关。
读书是为了啥啊?
不是为了做官,谁他妈十年寒窗苦啊?
结果你整些分斋教育。
要聊存孔绪,励习行,脱去乡愿、禅宗、训诂、帖括之套;恭体天心,学经济,斡旋人才、政事、道统、气数之机。
甚至连骑马、射箭、武术、刀法这样的学科,还占了一旬之内一天的时间。科举又不考,人家这些时间都忙着读经书了,你去锻炼身体,野蛮体魄,这不扯犊子吗?
怎么和人家专业学经书的竞争?
这事吧,要不是刘钰忽然出现,其实以大顺的环境,颜李学派的教学理念,倒还是能吸引一些人的。
当初李塨三十岁的时候,才见到了“龙尾车”,也就是“阿基米德螺旋抽水机”,还专门花时间去学了三四年的这玩意儿和测天法之类的东西。
包括原本历史上因为私藏禁书惹了大祸的刘湘奎,也都是开始尝试把“分斋学问”中,加入西方传来的实学。
伴随着刘钰这一波新实学派的崛起,他们学派就变得特别的尴尬。
他们学派的很多设想,刘钰实际上帮着他们“圆梦”了。
比如他们学派在漕运这件事上,以李塨等人为首,都是坚决的“废漕运、兴海运、方可治黄河”的一派。
也包括李塨、王源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