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前寡妇一家,好好地吃了一顿。
肉是没有的,这又不是城市周边,就算杀猪,也不会傻呵呵地选在野菜猪草开始萌芽的春夏时候杀猪,那不是脑子有问题嘛。
但酒倒是有,还有一些算是后世“罐头食品”的一些盐腌猪油。
二弟又杀了个鸡,弄了条鱼,配上香喷喷的猪油,也算是一顿丰盛的餐饭了。
端起酒碗,喝了一口,赵立本忍不住笑道:“这是关东的高粱酒啊。在那边就喝这玩意儿,回到这,还是喝这个。”
二弟咂了一口,擦了一下嘴角道:“如今这边哪有做酒的?喝的都是关东酒,那边的高粱酒,还有南洋的甘蔗酒,听说是一船船地往这边运。”
“南边的垦荒农场,都是秋天种麦子、春天种棉花,没什么酿酒的东西。”
“哎,我说,哥,听说关东那地方,尿尿都得拿棍敲?真的假的?”
赵立本夹了一筷子鱼,舌头熟练地把鱼刺抿出来,想着自己还要带着他们去关东,不免啐道:“不要听他们胡说。哪有那么吓人?冷倒是真冷,但若是去油坊、烧锅或者辽河上干个半个来月,换条棉裤是不难的。”
“我说老二,我从松江回来,看着人家那边都忙着收麦子、间棉花。你们这边的先生,难道不懂农学,种不了棉花?便说种点棉花,现在棉花不是比粮食贵啊?”
他二弟嘿了一声,摇头道:“难啊。难。棉花吃地啊,之前不是没种过,但当时种的都是老种,如今老种的棉花不值钱。人家外面来收棉花的,都是收新种棉。”
“不是说不能学,而是人家那边根本不收我们这边的。因为……因为出过事。”
说起这个,赵立本的二弟就咬牙切齿。
“之前有人把旧棉种的棉桃子,掺在了里面卖,被抓住了。人家那边说的也有道理,说是要改良棉种,把旧棉种的棉桃子掺在里面,当新棉种的棉桃子卖。到时候盘出来棉籽,再种,弄得新不新、旧不旧。说是直接影响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