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垦荒公司的人又不是不明白。
这不是什么良心发现,而是垦荒公司是种地盈利的。真要逼人迁祖坟,棉花成熟的时候来一把火,又是规划的上千亩的大型农田,到时候哭都不知道上哪哭去。
本来矛盾就够大了,这时候没事找事给自己加点料?
不过,真假这种东西,意义不大。
重要的,是极端的谎言,最容易引爆众人的情绪。
县城里的人再看看这些劳累了一辈子、却连寿衣都这么差的老灶户,这些县城里的商贩市民,无不动容。
这些老灶户也直接放出话来。
如果要是县令老爷不秉公办理,不给他们的公道,他们就要撞死在县衙前。反正寿衣都已经穿好了。
反正,不是死在县衙前,也是被人圈占土地之后饿死,早晚都是死,不如死个惊天动地。
事实上,很多读书人已经提前准备写文章,称赞这些人的死了。很多人激发了灵感,觉得到时候雄文一出,必然誉满扬州。
县衙里,本地县令听闻这个消息后,没有丝毫的慌张。
因为,他就知道,早晚要出事,早就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
按说,盐户的事,一般来说找不到他,有专门的盐政来管。
但自从这边开始垦荒之后,县令就明白,这事儿肯定要闹到自己这边。
再说,之前已经出过一次事了,刘钰之前已经和他打过招呼了。
这一次虽然刘钰没打招呼,但节度使可也打过招呼了。该怎么办,他心里是有数的。
事情早晚要出,既是出了,那也倒好,省了一桩心事。
淡定升堂,淡定取过状纸,然后淡定地惊堂木一拍。
“朗朗乾坤,昭昭日月,竟有这等骇人听闻之事?”
“本官既知,岂能不管?你们放心,若此事为真,本官定还你们一个公道!”
“来人,去那垦荒公司,把垦荒公司的人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