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别过。这断头酒现在便喝了吧。”
几人互相碰了碰碗,刘钰冲着这几个死囚犯点点头,便出了去。
外面的军官已经集结好了军队,终于等到开拔的命令,便朝着南边行进。
一日后。
惟新元年四月二十八,黄道吉日。
新挖好的淮河入海段的入海口附近,一个颇大的会场已经布置起来。
开掘的泥土堆砌成高高的河堤,现在上游还没有放水,只有湿润润的黄土。
参与这一次修淮河承包组织的乡绅、生员等,都聚集在这里,等待着朝廷的表彰。
场面话他们是懂的,也知道这一次修淮河对社稷的意义。
最起码,安徽那边的水灾,能比之前轻不少。洪泽湖不再需要那么高,憋在上游的水位就没那么高,安徽各地也就不会因为一场雨就来一场水灾。
除此之外,他们最关心的,还是朝廷准备什么时候开二期工程。
沿着这条新的淮河,弄出一个灌溉工程来。
自从唐宋以后,朝廷就很少修这种大规模的灌溉水利工程了。
耳熟能详的都江堰、郑国渠、六辅渠、白渠、鉴湖等,都是很久前的事了。
大顺废用了大运河,现在搞得这些工程,自然要么是为了救灾、要么是为了灌溉。
如今新河修好,以此为基础修出一个新的灌溉区,那对这些乡绅来说可就赚大了。
听说朝廷明年还要批一笔钱,觉得范公堤修的时候,黄河还没改道。现在黄河改道了这么久,冲出去了一二百里了,这范公堤就有点靠后了,要继续往靠海的地方修堤。
一旦新的海堤修好,之前那些无人问津的荒滩地,可就都值得开垦了。
到时候,那还不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待要是明年修海堤、修灌溉渠的时候,还是如这一次修淮河一般,由他们分段承包负责,便又能发上一笔。
一个个怀揣着对未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