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防之后,刘钰宽慰道:“你也且放心。我若是真想找王二麻子、赵三狗子,就不会找你们来京城了。”
“我只是告诉你,我有本事扶起来一个王二麻子。但我不扶。而不是说我扶不起来。”
“毕竟,你们在朝廷平准、复西域、定川西之战中,也是有功劳的嘛。”
陕西商人头目忙道:“不敢居功。我等只是求利,发财。并无百分的为社稷之心。”
“哈哈哈哈,论迹不论心嘛。对你们还是要客观评价的。况且,真要是西北乱起来了,首当其冲的也是你们嘛,这个道理你们还是懂的,就不必过于谦虚了。”想着历史上湮灭在陕甘回变中的陕商,刘钰忍不住叹息一声。
叹息之后,刘钰从桌上拿起来一册文书,递过去道:“刚才说了许多,是为了让你们明白局势。”
“有个故事说,有人大太阳的出门,带着一把伞。”
“你会怎么评价?”
“如果你知道,半个时辰之后有雨,那你一定会夸这个人是天才。”
“而如果你知道一天都是大晴天,那你一定会说这个人是瓜怂。”
“我刚才说许多,便是让你先知道,是下雨还是晴天。”
“才好让你看看我对川南这边变动的一些想法。你看完之后,只管大胆地说、大胆地问。”
陕西商人连忙双手捧过那册文书,从头开始,一个字一个字地仔细读起来。
川盐入湘楚的计划,现在当然不能提。
但是,川盐入黔,依旧可以官运、商销。
虽然最终目的是入湘楚,但现在恰可以用入黔的幌子来做掩护。
入黔和入湘楚,最大的区别,只在于多投资多少、多开多少井。
框架上,是没区别的。
陕西商人只看到一半,就暗暗吃惊于朝廷的大手笔,也明白了刘钰说的“扶植财阀”的扶植二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基本上,就是集中川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