沟,隔三差五就出这么大的事。
那山高皇帝远的地方,真要是放开了,得什么样?
面对着刘钰的第六封奏疏,皇帝没有像前几次一样,都是赞许的批复。
而是在读完了刘钰的全部逻辑之后,在下面,用朱笔批复了第一个问题。
“爱卿言,交由商贾竞争,促进川地工商。”
“朕有一问,若交由商贾竞争,谁的成本低,谁便赚得多、卖的好。”
“成本低,则京城千人坑案必要频发,此一虑也。”
“其二,甲每日三餐,给予工钱足够;乙勾结不法,抓捕乡民,诱骗进井,压低成本。”
“时日一久,恐乙富而甲贫。”
“天下皆如此,岂非鼓励行恶?”
“资本逐利,必要使尽手段作恶。善则亡、恶则兴,此非正道。”
“爱卿言纺织、玻璃等事,朕皆以为善。”
“然而,矿之一物,乃是天下最黑暗之处。杀人、圈禁,本就在幽闭之地,非比纺织玻璃等皆在人口密集处。”
“如前些年西山故事,若其在纺织工场,如此虐待,则可逃矣。而至矿中,无处可逃。”
“辽东挖金、西山挖煤、甘肃水银……此等事频发。”
“资本若兴,必恶胜于善,不可不察。”
朱笔批复之后,皇帝转了两圈,又坐下来戴上眼镜,把刘钰的第六封奏疏重新读了一遍。
这第六封奏疏,既算是前五封奏疏的总结,也算是一个大顺战略转型重新布局的规划。
其中的切入点,就是盐政改革。
苏北由盐区改农区,这个不提。
后续的川盐入两湖,则是整个战略布局调整的西线重点。
而这个布局之内,则是很标准的刘钰的逻辑,皇帝感受不到的被刘钰隐藏了的逻辑——假装在帮朝廷,实则为资本壮大创造条件。
以史为鉴,要清楚,是先有的煤炭业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