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改革之事,却无这个问题呢?那你们还有什么可说?”
说客和他背后的盐商,其实真没有刘钰想的那么有种、有激情和活力,以及斗争精神。
说客知道自己只是来送钱、送台阶的。
这时候见刘钰这么说,便也笑道:“国公明鉴,怎么可能不出问题呢?”
“国公需知,这盐上的事,不比战争。”
“如太祖皇帝时候,一年席卷河南京畿。”
“但这盐,若是私盐寸进、官盐日缩,官盐想要收复‘失地’,可就不是一天两天、一年两年的事了。”
“江西丢了,四五十年,尚未‘收复’为官盐区呢。如果变法真这么有用,竟能一夜之间官盐重夺江西,那可是神乎其技了。”
刘钰跟着笑了笑,手指不经意间在“点心盒子”上敲了几下,摇头晃脑道:“有道是,隔行如隔山呐。你若问我海战、算数、乃至行销欧罗巴货物,我是如数家珍。”
“但问我贩盐诸事,我还真就不一定比你们更明白。”
“陛下差我来,也是考察一下,听取民情。正所谓,兼听则明、偏信则暗嘛。”
说客的目光在刘钰敲动的手指上逗留了一瞬,心里登时明白过来,连声道:“国公所言极是,极是啊!兼听则明、偏信则暗。”
刘钰又道:“术业有专攻,我本来也没有在盐政改革上发声,这你们想必都是知道的。不过既领了圣命,那就不得不尽心竭力了。”
“可我就不懂了,你们既有了办法,怎地不直接上疏朝廷?”
说客心下更明白了,心道这不是废话吗?直接走官方,那不是显得我们再给皇帝“行贿送礼”嘛,这也不好听啊。
“国公,这盐政改革事,牵扯甚多。一旦讨论起来,各有道理,难就不免麻烦。”
“陛下既信赖国公,国公也只是传达一下我们的意思,这就不妨交由国公这里,回禀圣上,由圣上独断。陛下聪颖绝世,自会分清利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