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在京城也没什么事了,见见朋友、家人,拉拉关系,朝堂的事他是一点不参与,皇帝也根本没准备让他在朝堂玩摇摆。
史世用和刘钰相交已久,知道刘钰做事风格,遂道:“如此,那就要准备准备了。陛下特意叮嘱,一定要保护好国公。我这边也挑了一些好手,也要提前派些暗桩子才是。”
刘钰却不以为意,只笑了笑。
心道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
废运河一事,自己得罪的人多了去了。废了运河,实则就已经得罪了不少盐商和官员,断了他们漕船夹带的财路。这回皇帝又要自己去动盐政法,明明不是自己牵的头,但还是让自己去干,那就表明了是要让自己来吸引火力。
这事儿,其实安全的很。没人会傻到敢对一个公爵明着动刀子的,真要是动了,那不是一府一县的官场震动,而可能会来一场全国性的大清洗,已经算是公开挑战皇权了。
如果这事走公,那么没这么严重,可以攻讦、抹黑、诬陷等等,要按朝堂上扯淡的流程走,可能败、可能胜。
但这事实际上是走的“皇权”的私路,皇帝是摆明了需要一个工具人来吸引全部的火力,这时候动自己,那就等于是地方势力公开挑战皇权,问问鼎之轻重——地方的事,皇帝你最好别管,谁管谁死。
真到那一步,皇帝就剩俩选择了。
要么,装死,走走形式处理一下,宣告自己的所有雄心都是扯淡,认输;要么,把之前一直吓唬人的威慑性力量,武德宫体系、新学体系的人真的拿出来,来一场大换血,杀出个洪武年间的官场气象。
威慑性的力量不能用,理论上不用之前是最有威力的。但真到了那一步,也只能拼个两败俱伤,不得不用了。
…………
淮北。
海州。
淮北盐业界资本最雄厚的几个盐商,不安地等待着。
朝廷派兴国公巡查淮北盐政的消息已经传来,早早派出去的快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