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之前,中国的总存银量,可能还没这个数的三分之一。
这还不算日本贸易的流入。
是以刘钰直接抓住了流入的关口,也就是的每年新增的白银都是以纸币的形式增发,而纸币现在又确保可以换到足额的白银,但纸币又不是全国流通的。
这类似于在松苏南洋等地,搞了一个“外币区”。而要在大顺其余地方花钱,要用大顺的本币,白银和铜,别的地方暂时根本不认纸币。
徐家这样的豪商,有钱吗?
非常有钱,身家数百万。
但是离开这几个特殊地区,就没钱。
而这几个特殊地区,可以说,不管是奢侈享受,还是吃喝嫖赌,都不影响。
要是苏南地区都满足不了了,那别的地方估计更不行。
既如此,也难说到底是有钱还是没钱。
只能说,他们的钱不自由。
很不自由。
刚搞的时候,众人也看不出来有什么影响。觉得拿着白银还有损耗、大额交易还麻烦,搞纸币兑换券当然更好。
可等到人们逐渐接受后,商人们才发现原来这上面还有枷锁。
这些缓步进行的改革,当一件件都被联系到一起后,也就成了徐涛嘴里的那个反问。
“现在呢?”
一只有形的手,死死控制着这些海外贸易增值资本的流向。
因为这只有形的手的主人确信,要靠无形的手,这些增值的资本保管奔着土地和放贷去了。
但非全国流通性纸币这最后一道枷锁落下之后,就出现了徐涛现在感叹的这副场景:
国公说,在商言商,咱们要讲利益,天下熙熙皆为利来,本官是不会用官府手段强迫你们做你们不愿意做的事的!
反手就是一整套政策,让利益最大的买地和放贷难行。
只是先把狗脖子上拴上绳子,然后在绳子范围内,将其最爱吃的咸鱼和腊肉上抹了一堆辣椒粉和